”可她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
彦波希的脸上露出孩童一般的天真,已在张阳和郭侠面前大跌了眼镜,他俩忍不住地瘪了嘴摇头,可他好似并不察觉,仍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冥思苦想,“怎么知道的呢?”
张阳用手背试了试老师的额头,已经变凉了。
“老师,你甭费心思猜了,她说还来,到时您一问便知!”
彦波希听了更加高兴,想想很快就见到小满了,心也安顿下来了。
许是身体虚弱,也许是药物的安眠作用,彦波希躺下很快又睡着了。
张阳对郭侠说:“你明日还要回团队,早些睡吧!老师这里我盯着!”
郭侠却说:“什么团队不团队的,本身就是玩儿的事,老师都这样,我哪有心思玩,算了,我还是和你一起吧!“
“那你别忘了和人家说说!”
张阳就像个大哥哥一样嘱咐道。
“嗯,我知道。对了,还是你先睡吧,我今天上午已经睡饱了!”
两个人互相谦让了一阵,最后郭侠劝说了张阳,两个人分前半夜后半夜轮值,张阳这才把病床边上的折叠铁椅子拉开,将就着在上面睡了。
郭侠则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守夜。
十点钟他又给老师测了体温,是37度5,还是低烧,但只要不再往上升,就无大碍。看看老师睡得安稳,张阳掏出手机给旅游团的导游发了个微信,说明了自己不能随团的理由。
导游给他发来个ok的手势表情,这件事就算是搞定了。
郭侠看着老师的病容,觉得应该找值班的大夫再了解一下病情,虽说是中西医治病理论互相不通,但目的还都是一样的,他看老师睡得正沉,就去找当班医生了。
屋里静悄悄的,满庭芳蹑手蹑脚地进来,轻轻把一个饭桶放到床头柜上。又从随身带的大布包里拿出了三个瓷碗、一个玻璃瓶和一束盛开的月季花。
她坐下来看着彦波希略显消瘦的脸,默默垂泪。
她见彦波希脸色已显正常,把手放在她额头的上方几近触到皮肤的高度上试了试热度,已没有上次来时厉害了,才放下心来。
她多么想唤醒他,兄妹相认,然而看看时间已是深夜,她不舍得再惊醒了他。
找到了就好,波希哥哥你快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