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她一口叼上景桓的耳廓,恶语森森道:“寨动奏咬倒礼尔朵!”

牙齿没有当真用力,柔软的唇瓣每次开阖都避免不了擦过。口齿不清的威胁贴着被吹得酥麻的耳道,直接炸开在脑海,景桓浑身一僵,心跳骤停,耳朵迅速涌上绯红。

眼睛看不到,其它感觉便格外清晰。明明唇瓣是温热湿润的,此刻却像烙铁一般烫得吓人。

两颗心急速跳动,一颗因为害怕被看到样貌,一颗因为愤怒、惊讶、羞耻、以及某些说不上来的原因。

赤炎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撤走,万籁俱寂,景桓能够想象的出来秦飞飞此刻的姿势。

薄衫轻晃,长发披散,跨坐在他身上扭身咬着他的耳朵,一定像极了妖精。

察觉到景桓果然没动,秦飞飞心中一喜。她以另一只手臂隔着粉色广袖挡住脸,迅速退开半丈。

身前一空,景桓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脸上淬了寒冰,眼睛里寒芒闪动,阴冷地眺向只露出一双晶亮眼睛的秦飞飞。

洞口已经没有赤炎蛛的踪迹,洞内一角也堆满了她白日里猎杀的赤炎蛛尸体,“燃料”足够撑上几天,秦飞飞心下落定,准备落跑。

“这根拐杖留给你防身。”她将那根一端已经可以称得上泥泞的树枝遥遥扔过去。

景桓上挑的丹凤眼从滚落身侧的树枝飘回她闪亮的杏眼上,语气阴森沉郁,“想走?”

不然呢?留下过年?

小心驶得万年船,刚才她一个不察,险些暴露。等到景桓恢复到能制住她的时候再跑,就来不及了。

她沉默着弯腰捡起数根特意留下没烧的树枝,取其中一根插上一个赤炎蛛尸体在火堆上点燃,又取另外一根串了个赤炎蛛版的“冰糖葫芦”,忙完才面向景桓认真道:“这次不回来了,你多保重。”

丢下这句,秦飞飞仍旧一只手臂挡着脸,另一只手攥着简易火把与“冰糖葫芦”,转身朝洞口而去。

身后传来景桓刻意拉低声音的一字一顿,“不要让我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