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玄天宗后,原宗门的东西全部会被收走,仆人不允许持有传讯玉简,有事相商只能面谈。若是见了面不方便说实话,就提前提醒对方。”庾永安略思索,抬起手掌覆在一侧脖颈揉了揉,“就用这个动作,看到这个动作,证明接下来不方便说话或者说的不是真话。记得了吗?”
三人又讨论了会儿进入玄天宗后的各种可能与应对办法。时间飞快流走,不知不觉红霞漫天,火烧似的叠染。
秦飞飞取出油布,正打算给自己搭帐篷,庾永安朝她飞个眼神,“别搭了,今晚睡我的吧。”
“你不是……”不喜欢和女子同一个房间么?
庾永安不耐烦地翻个白眼,“我今夜去采补,不会回来,明日辰时在此地集合。”入了玄天宗,自然有修为更好的内门弟子可供采补,但是难度却高上许多。他昨夜光顾着打探消息,今夜得找补回来。
原来是这样。“多谢永安师兄!”秦飞飞将油布收好,递回给庾永安。
“记得别碰我的床,自己打地铺。”交代完这些,庾永安果真连帐篷都没回,径直朝半山腰下,外门弟子的地盘而去。
时婉起身活动下腰身,不紧不慢随着庾永安离开的方向,消失在秦飞飞的视线里。
帐篷上的装饰在晚霞映照下显得艳丽诡谲,秦飞飞翻出地理志以及白日里摘的药草,尝了尝味道,仔细对照。
庾永安果然一夜未归,时婉亦然。两人俱是一脸神清气爽地回到营地,收起帐篷后参加玄天宗宗主的寿诞。
玄天宗的殿宇群坐落在整个崇清山脉灵气最足的区域,偌大的殿宇四周草木怒盛,不要钱似的往粗高壮来长。
朱红色的殿门表面绘着金色卷云纹,两边各摆放着一长溜漆红案几。每个案几后都端坐有一名棕衣弟子,专门负责记录各门派送来的贺礼。
明明时辰还早,殿门前已有不少各宗门前来贺寿的弟子。庾永安选了人少的案几,报上宗门与贺礼。登记的棕衣弟子听到“合欢宗”时先是笔下一顿,待得知贺礼是三名宗门弟子时,不禁抬起头来细细打量。
这年头想方设法将弟子送进玄天宗精尽修为的宗门不少,不过通常是给了充裕灵石以及卖了面子的。原来还有一边送弟子入他们宗门做仆人偷师学艺,一边省下贺礼的绝妙操作。
两男一女,女子模样清隽秀丽,两名男子一位眉宇温润,一位明朗俊气。尤其明朗俊气那位,亮盈盈的双目让人挪不开眼睛。
这是要霍霍他们宗门女修啊?棕衣弟子满心不乐意地在登记簿上留下一排小字,“合欢宗,弟子三名”。
通过宽大的殿门,脚踏覆地红毯,混在各宗门弟子中,三人进入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