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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盥室里, 硕大的乌木浴桶占去大半,一旁立着晾晒棉巾,放置铜盆、澡豆等物的架子。秦飞飞脸上没有表情, 只默默用铜盆洗手不做声。

光线自关着的窗户透进来,室内带着些不欲让人看清全貌的昏暗。司空潇手肘后撑浴桶边沿, 目光追随秦飞飞搅动水声的双手。

奇异的香味因为空间狭窄且封闭而显得更加浓郁, 那是狐妖发情时散发出的味道, 天然助兴。

尽管冬日的水冰冷刺骨,秦飞飞却没有感觉似地洗得极为认真,将双手挫得通红。空气里的香味让她全身热得像是沸油里滚过。

刚才不过是蛤唎吐水, 正常的生理现象,大自然的造化,没什么的。

怎么可能没事啊!摔!秦飞飞双掌撑进铜盆,秀眉纠着,将半盆凉水激得乱撞。

刚才眼里看到的变化,手中的触感,连同司空潇的呼吸声,简直跟刻在脑子里一样,挥都挥不去。这个样子, 以后还怎么正常相处?

司空潇的目光落在秦飞飞耷拉的嘴角上,他也没想到, 一开始只简单地想“贴一贴”,后来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被挑起发情?偏偏又身中蛇毒无法压制欲求。

羞耻与狂喜胶着, 灭顶感觉蔓延到神识, 尽数由着柔软的双手摆布。

司空潇桃花眸里幽光浮动,刚才的沉沦失措,到底是因为发情, 还是别的?

秦飞飞忽然自凉水里抽出手扭过头望向他,愠怒与羞愤在眉宇间缭绕,“潇兄!到底怎么回事?”她不能无缘无故挨这么一遭心理海啸,总要弄明白,刚才为什么需要她“赶紧帮忙”。

司空潇站直身体,手肘离开浴桶边沿,“狐妖和蛇妖一样有发情期,无法用妖力压制的话,可能为天性驱使丧失意识,做出失智的事情,只能想办法纾解。”

“是不是可以自己来?”这种事该不用她教。

“要是能靠自己,倒也简单了。”发情期的妖没办法自己纾解,只会越弄越糟。

秦飞飞嘴唇抿成一道直线,她现在是“男扮女装”,司空潇又是“正当请求”,可从刚才起手掌心是烫的,浑身都是烫的,太奇怪了,整件事都非,常,奇,怪!

她飞快瞥一眼司空潇,对方浟湙的眸子在昏暗的盥室里星芒皎皎。明明才做过那样尴尬的事,这狐狸怎么淡定得跟没事人一样?

“爹爹?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