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陈斜比何缈晚两分钟进教室，他手指转着自行车钥匙，优哉游哉地往座位上走，浑然没注意到大半个教室的人都在向他行注目礼。

直到在座位上坐下，他极其自然地拿起桌上那罐牛奶就着桌角磕掉瓶盖，才察觉氛围不太对劲，于是斜着身子，脸往何缈的方向凑：“是不是有点太安静了？怎么回事？”

何缈也觉得不太对劲：“我进来的时候就这样了，不知道大家是怎么了。”

“有镜子没？”

“你要镜子干什么？”

“我要看看是不是本人今天又变帅了，让大家都没法挪开眼了。”

“……你是应该照照镜子。”

陈斜笑着喝了口牛奶：“是吧。”

何缈把后半句说完：“看看你这自信是哪儿来的。”

陈斜对她的话不以为意，踹了踹前面的椅子：“周君羡，你抖什么呢？”

周君羡转过头，把笑堪堪收住，灵魂发问：“斜哥，要是让你照照镜子的人是我，你会怎么做？”

陈斜舔着嘴角的奶渍：“活着不好么？”

周君羡：“……”

何缈：“……”

陈斜：“所以你要给我照镜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