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的一个觉。
醒来的时候,即便拉着窗帘,也能感觉到外头天光已大亮。鸟鸣声清脆,虫鸣声低回。
陈斜岔着一双大长腿,直愣愣地躺着,额头布满细汗。
他想起前天晚上孙斯尧才跟他说过的话。
难道这玩意儿还能传染?
以前又不是没梦过,但梦就梦了,也看不清梦里和自己打滚的人是谁?如今好了,打滚对象脸蛋清晰不说,表情还特丰富,声音也极为悦耳。
等旗差不多降下去了,陈斜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把床单一卷,黑着一张脸出了房间。
一出门,刚好撞上披着袄子出卧室的老陈同志。
老陈同志一眼就看到他手里那条被他捏得皱巴巴的床单,笑眯眯道:“小斜,睡得好吗?”
“好得很。”
睡得好得很的陈斜同学走进盥洗室,把一条轻飘飘的床单砸进了洗衣机,砸出了尊严无价的气势。
这一砸,就连砸了三天。
直接砸到了运动会开幕。
第42章 谁允许你喝我的水了?……
运动会期间的项目安排得很紧凑, 开幕式一结束,就有参赛运动员要赶去相应的场地候场,没有比赛的同学可以回自班的看台待着, 也可以去给参赛的同学加油,人身自由不受任何束缚, 简言之就是爽歪歪。
然而爽不过三秒, 队列刚解散, 人群刚分流,天色就变了, 先是阴沉下来, 然后滚了几道闷雷, 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