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校医没搭理,又在他指出的疼痛位置周围探了一圈:“没青没肿没伤口,也不像骨折的样子。”
温校医拧着眉毛,盯着陈斜所谓的疼痛处,眉眼间带着浓浓的困惑,半晌,他眉毛一动,抬起眼,就要说什么,陈斜突然不动声色地往椅子靠背上一靠,朝他挤眉弄眼。
温校医:“……”
作为过来人,温校医很快就get到了他传递出的信号,顿时有点牙疼。
而站在陈斜前面的何缈还被蒙在鼓里,神色担忧:“老师,很严重吗?”
温校医一手探上陈斜右腿膝盖窝内侧的一个穴位处,拇指向下摁压,神情充满了关心:“疼是吗?”
何缈疑惑道:“老师,他刚才疼的好像不是这个地方。”
然而不消片刻,陈斜就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卧槽!老师您松手、松手!您别这样,卧槽!疼……疼疼啊!”
温校医无视陈斜的痛呼声,足足摁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收回手。
酸痛感的余韵犹在,陈斜抱着自己的膝盖,皱着好看的五官,已然自暴自弃了。
爱拆穿不拆穿!
一会儿挨打立正好了,何缈还能和他绝交了不成。
谁知温校医拿起笔就开始写单子:“应该是跑步太猛伤到了肌肉,不要紧,回去冷敷一下,别做剧烈运动。我给你开点活血化瘀的药,吃点就行。”
不知为何,何缈总感觉这位老师说话时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她再度问出了自己的困惑:“老师,冷敷的话,敷哪儿呢?”她很凌乱,这位温校医刚才摁的位置和陈斜之前喊疼的位置分明不是同一个地方。
温校医语气实在算不上好地说:“就敷我刚才摁的地方。”
何缈再度朝陈斜小腿被摁的地方看过去,果然已青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