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陈斜追忆了下刚才打游戏时耳边充斥的声音，“怕被捧杀啊？”

何缈没和他废话，转身继续往下走。

陈斜紧跟她：“怕什么，我同桌就是这么优秀。”

何缈心情有点没来由地愉悦，脸上却绷着：“你跟着我干吗？”

“安静点的地方……我想想。”陈斜没说要跟着她干吗，就只是跟着，“去操场吧，今天天气好，也不冷。”

他们最终去了西操场。

高二、高三要上课，高一在开家长会，当属高一的学生最闲，但是在这个关口，有闲心逛操场的还真不多，有的在教室外徘徊，有的干脆就没来学校，所以操场上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算得上十分清净。

天空澄澈透亮，操场跑道开阔笔直，置身其中，有种天辽地阔的悠远之感。

先前陈斜一直在何缈耳边聒噪个不停，进到操场，话竟也少了下来。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绕着操场走了半圈，谁也不觉得尴尬。

一只麻雀突然毫无征兆地从何缈身前掠过，几乎要擦着她的鼻尖，把她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陈斜下意识抬手，挡在她身后。

已是初冬时节，何缈穿的不少，隔着不薄不厚的衣服，她几乎感知不到陈斜手臂的温度，却莫名感觉到了一种让人安定的力量。

他的手臂撤离的一瞬间，何缈的心跳倏然漏了一拍。

然后她做了个特别傻的动作。

像许多乱了阵脚时的女孩一样，她低头，欲盖弥彰地拨了下耳边的头发。

今日无风，她的头发妥妥帖帖地别在耳后，没一根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