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斜向下走了几步台阶,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没有停:“连学习都不爱的人,能有什么偏好。”
说完,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然后自我更正:“也不全对,还是有所偏好的。”
何缈一眼不眨地看着他,只听他一脸戏谑地说:“不过那不是学习,现在也不是选择的时候。”
“……”
学校规定晚上十点之前所有班级的元旦晚会必须散场,因此,除了一些留下来清理现场的学生外,九点半过后,班上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何缈不到九点半就被何建邦接走了,陈斜留在教室里和班委们一起打扫卫生。
真不是因为他突然善心大发想要帮助同学,只是他运气不大好,要撤的时候,在走廊上恰好撞上了前来视察的甘蔗阎王。
看到他一路走,一路拍着个篮球,甘蔗阎王连理由都不用找,当即就说:“拍球拍得满廊道都是灰,我看你大晚上的精力还挺充沛,要不跟姚佳乐他们一起把教室清理干净了再走。”
陈斜居然一句都没辩驳,“哦”了声,拍着球调了个头,真回教室去了。甘蔗阎王煞有其事地背着手在24班的教室外监了会儿工,瞧着确实挺老实,万分欣慰地下了楼。
甘蔗阎王一走,原本勤勤恳恳扫着地的李小侯来到了陈斜身边,打探似的问:“斜哥,事儿成了吗?”
那促狭的模样,活像个事儿多的老鸨。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陈斜能理解才有鬼:“什么事?”
李小侯撞了下他的肩膀,说:“斜哥,这就不够意思了吧,有好消息了也不分享一下。”
陈斜:“???”
见他一脸问号,不像是装的,李小侯进一步说:“我上厕所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和何缈上了小天台。”
那个地方通往天台,最靠近天台,故而被大家私下里叫作“小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