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她贴着陈斜去拦他的球的时候,女人对男人的媚惑是由内向外自主散发的。打球时身体的碰撞几乎是不可避免,围观群众不一定能察觉什么,甚至对方如果心思足够单纯,也未必会察觉。
可肖书琪就是觉得陈斜心底门儿清。
他不会那么较真地使出百分百技术跟她玩儿,毕竟是娱乐性质,得让女生有良好的玩球体验,但也不会放纵她借口技术差手脚并用地贴着自己耍无赖。
不仅不会放纵,他还能既巧妙又不拆穿地避开她每一次的“侵袭”。
她抬手去抓他的胳膊,要阻止他传球,他能弯个高难度的腰把球从后腰处传出去;她想攀他的肩膀,去抢他的球,他能飞快地猛退数步,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砸出一个破天荒的三分球……
言而总之就是,想占他便宜,门儿都没有。
临了末了,他拍着球往教学楼走,丢出一句话:“有空得抓着何缈来打球,她那豆芽儿的身体,估计能挂我身上。”
说着还兀自笑了起来。
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肖书琪有种强烈的预感,陈斜这话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翻译成直白点的意思就是:我心有所属,劝你回头是岸。
可能是女生的那点执拗心作祟,肖书琪还保留了一丝最后的倔强,她强忍着心头那点似有若无的酸楚,故作轻松地问陈斜:“何缈挂你身上,你给挂啊?”
篮球恰好自下而上弹起,陈斜薅了个酷的,没再拍了,直接把球夹在了腋下:“给,不给摔着了,她找别人哭去那谁受得了。”
后半句话一举双关。
谁也受不了何缈哭?
不对。
是他受不了何缈找别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