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步说道:“怪好看的,走街上是容易被人搭讪。你不会因为这个在生气吧?”
又说:“那男生我认识。”
说到这儿,陈斜终于施舍给了他一点目光。
梁涛心道,果然如此。他眼神亮起,和陈斜介绍说:“这男的叫谢之行,高四艺术a班的。诶,我跟你说,他这个高四上得和一般人复读不一样,人去年就被中央音乐学院录取了,但是志在美国伯克利音乐学院。说是好像国内高中毕业直接申请伯克利要求比较高,所以才耽搁了这一年。
“我们班那些女生把他传得神乎其神,什么天才少年、音乐王子,还把他比作什么山岗清泉、月下松柏,反正形容得文绉绉、酸溜溜的。别的我不知道,但是他在我们学校风评还是挺好的,一心搞音乐,二心玩摄影,也没听说他交过女朋友,主动往他身上贴的倒是不少。
“所以斜哥,你别冲动。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他光顾着叭叭,说完才发现陈斜整个人有了点变化,变化很微妙,但一定是变了。
脸依旧黑,心情依旧差。
非要说个具体的形容。
大概就是刚才他想提刀去砍人,现在提刀的手突然泄了气。
第66章 我有很多很多的力量,你想……
被情绪主导是一件极其糟糕的事。
小学时候, 家里突逢变故,他浑然没了要把自己人生过好的心思;到了初中,他在自己快要烂掉的人生里找到了一豆星火, 勉强把自己从晦暗无光的世界里拉了回来;现在,他只不过因为一些事, 不想连累一些人, 故而在小情小爱里退了一步。他想, 这应该只是一次不痛不痒的割舍,不料却让他再次陷进情绪的泥沼里, 一天八百次想炸碉堡。
何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已经很久了, 从她从大巴车上下来, 再到她和领队老师说话,除了中途她去考场时他的视线无法追随外,其余时候,她就在他的目光里、余光里。
她和谢之行撞上的时候,他还担心她会不会因此摔倒;见她往自己这边看了过来, 他没忍住耍宝投了个自以为漂亮的篮,结果投进了对手的筐里;见谢之行拦她去路、扫她微信、与她聊得不罢不休,他几乎被嫉妒烧红了眼睛, 下意识以为她是碰上色鬼搭讪, 隐而不发地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