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缈却在气头上:“都说劝和不劝分,我可太想劝分了。”
陈斜拍了下他的头,牵着她走到一边等车,同时拨通了孙斯尧的电话。
“嗯,是我。刚缈缈问过了,那边不过来接。嗯,你看着办。”
陈斜一挂电话,何缈就问:“怎么说?”
“老孙人靠谱。”
“我知道他靠谱。”何缈说,“言言是那种人,你别看她最近一直在讨好孙斯尧,但她为人处事有一套自己的原则,只是有时候想法过于奇特了些。就比如,如果她认定了今晚送她的人必须是自己男朋友,那么她一定会拒绝孙斯尧来做这件事。挺拧的其实!我就怕到时候孙斯尧气性一上来,真不管她了怎么办?”
“你放心。”
“?”
“孙斯尧是那种人,你别看他暴躁易怒、狂拽炫酷,但他行事作风有一套自己的原则,只是表达方式有时候比较隐晦了些。就比如,如果他知道了今晚于畅不会来接人,那么他一定会自己出马把人安全送到家。挺轴的其实!不过吧,至于是怎么个送法就不太好说了,比如以偷偷尾随的方式?”
何缈恍然:“噢,这样啊。好像有点儿道理啊。”
说完,她感觉哪里不太对,歪着脑袋定了三秒,然后奓了毛:“陈斜!你学我说话!”
陈斜倚着路边的柱子笑了半天。
等他把人送到医院,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了,这个点不适合探望病患,两人便在医院门口道了别。
何缈回到病房的时候,老太太已经睡了,估计是吃了药,没扛住困意。
她在床边坐了下来,四周并不算很安静,走廊上时不时传来护士匆匆的脚步声,也会有病人家属急切的叫唤。她把陈斜送她的耳塞拿出戴上,耳边是寂静了,但是人却更加清醒。
平时这个点,她通常刚刷完一张卷子,然后在哈欠连天中沉入梦乡。不知道是因为今晚所处的环境变了,还是今晚发生的事让她精神极度亢奋,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可以肝十张卷子。
不过自从她选了文科,肝题已经不是她学习的常态。背书才是,又或是,尽可能地扩充知识面。你以为了解个二战史把课本上有关的几千字嚼秃噜了,就能在这块的知识点上不失分,那不可能,里面随便一场大型战役拎出来都可以是一部长篇巨著。考题中知识点的关键词给的但凡边缘化一点,只会啃课本的得分就得靠玄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