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学在淮西警院读了个公安管理学,由于浑水摸鱼了四年,公考之路不出意外充满了坎坷。但在她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坚持下,杨小婕在她24岁这年终于踏进了淮西公安局的大门。
她被分到了经侦支队,在经过短短几个工作日后,她在欲哭无泪中明白,原先以为的所谓的养老生活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这分明就是一个指哪儿打哪儿的人间修罗场。
她每天不是在跑外勤,就是在搞内勤,亦或是像现在这样——
写他们队长要求的命题作文《我被闺蜜诈骗了一百万》。
负责公众号运营的小蔡昨天以才思枯竭为由跟她软磨硬泡,并以五桶老坛酸菜面作为贿赂物资,苦苦哀求她帮忙顶上这一期。
杨小婕快把自己的头都薅秃了。
她扭了个头,向这间办公室里唯二的另一人求助:“斜哥,有一个成语,形容朋友之间反目成仇的,我脑子短路了。你帮我想想。”
晚春时节,天气舒服得很,人易犯困。
陈斜此刻正岔着个大长腿,反坐在接警电话旁的一张椅子上,脑袋枕着自己搭在椅背上方的手,睡得正香。
杨小婕说完话,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着他这副闲出屁的模样,杨小婕奓了,吼了声:“斜哥!连环凶手杀上门了!”
陈斜其实比她小两岁,但陈斜仗着比她早一天来经侦队,硬要占上一声“哥”的便宜,即便他目前还只是个见习警。
她暴躁地嚷了一声后,陈斜终于从死人状态诈尸,他抬手搔了搔耳朵,散漫地回了她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杨小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