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何缈就给他解惑了:“我妈妈以前就是警察,后来殉职了,所以我一直对警察这个职业带有天然的敌意,一度还因此接受心理治疗。”
她这么坦荡,谢之行是没想到的。
他吸收完她这段话后,才开口问:“那现在呢?”
何缈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过应该没什么事儿了吧。”她也没准备深聊,拍了拍膝盖,站起身来,“我去个卫生间。”
她走出两步,又转过身来,问谢之行:“你说我要不要请那两个警察吃顿饭,或者给人送点礼物?”
“当然。”谢之行笑着说,“或者你把要请我的那顿拿去给他们加码也行。”
“我还是送礼吧,人家虽然是救命恩人,但也是陌生人。”她一边转身,一边自我说服着,“万一碰上两个都是内向不爱说话的,还得靠我来找话题,那一顿饭可得把我闷死了。”
何缈上完厕所,在洗手池前洗手。
洗到一半,身后的隔间门开了一道,接着她身侧过来个人。
她抬起眼,从镜子里去看那个人。
四目对上。
对方明显在打量自己,目光还带着点疑惑。
何缈下意识也打量起她来。
这人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何缈在脑海里绞尽脑汁地搜刮着,突然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