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不迭回了句:“我觉得跟你相处也特别舒服。你是个很优秀很棒的钢琴家,未来能做你女朋友的那个人一定会非常幸福的。”
谢之行垂眼,慢条斯理地给自己舀了勺汤喝, 唇角挂着浅笑:“我也这么认为。”
何缈也弯起唇角:“那可不是。”
剩下的几道菜没一会儿一齐送上来了。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话题挺多,什么都能说上几句。
吃到半途,似乎也没过多久,谢之行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何缈诧异地从桌前抬头:“这么快?”她以为是自己没选好餐馆,“不合胃口吗?”
“没有,很好吃。”谢之行抽了片纸巾斯文地擦了擦嘴,眼睛里带着点谑然的笑,“我只是体谅某个人的颈椎。”
他这么一说,何缈顿觉羞愧,她抬手挠了挠后脖子:“不好意思啊,我就是……”
谢之行接道:“你就是怕这人你还没追上呢,就被你给气跑了。”
何缈还挺不好意思的:“被你看出来了?”
“这顿饭吃到现在还没半小时呢,你已经扭了不下十次头了。”谢之行笑问,“脖子不酸么?”
何缈还真揉了揉脖子,有点发愁地说:“你是不知道,他这人不容易生气,可一旦生起气来,那给他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都不见得哄得好。”
谢之行反问:“你怎么知道他一定生气了?”
何缈一噎。
她还真答不上来,就是一种无来由的本能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