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没名没姓的“她”,始终如一地渗透在他的生活里,哪怕那个“她”从来没有主动介入过,却凭借着他的想念、他的默默追随,死死地在他的世界里扎着根。
直到何缈看到他半年前发的一条内容。
——在b大官网上看到了刚公示的推免名单,上面有她的名字。又是他妈的没忍住,隔了三百六十层关系问到了她们b大的校友,原来她准备回淮西。
又隔了一天。
他发下短短一句。
——我承认我输了。我也回。
陶听言说这是陈斜还喜欢她的答案和证据,是一针强心剂。
何缈一条条看完后,只觉得这是一把屠刀,一条一刀,刀刀扎得她心口巨痛。每一刀有多痛,就昭示着她曾经有多残忍又冷血。
在看完这些后,她感觉自己没法再心安理得地躺在这张床上心无旁骛地睡个好觉,她甚至连给自己吹个干爽的头发的心思都没了。
她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床边趿了双拖鞋,随手捞起挂在衣架上的一件外套,就出了门。
她狂奔下楼,又往小区外跑去,边跑边给陈斜打电话。
在即将自动挂断的前一秒,陈斜接起了电话。
她还来不及说话,急促的喘息声就传到了陈斜那边,他语气略急地问:“你怎么了?”
何缈竭力稳住自己的气息:“我出来找你了,你在哪儿啊?”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声音里带了点不自觉的哭腔。
“找我干什么?”他问,“你到哪儿了?”
何缈只回答了后一个问题:“我在小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