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接一下。”岳钧回了一句，也没多说，这就下了楼梯。

梁飞感概：“嚯，岳钧下水了，渔民出来了，橙子你这排场够大的啊。”

“主要因为我是个旱鸭子，要是不看着，我们的‘c位脱队’诅咒可能又要应验了。”楚应澄回了句玩笑，这就下去了。

他一步步往下，距离海水越近，那种紧张的感觉就越明显。岳钧就在下面踩水等着，仰头看他：“别怕，慢慢来，我在。”

楚应澄终于进到了水里。

但他还没敢完全把手和脚从架子上撒开，只是感受着救生衣带来的浮力。这种感觉是向上的，带来的力量勒着他的腿，将他往上带。而且海浪的波动，让他不受控制地上下飘荡。

“手给我。”岳钧游到他身边，“深呼吸，慢慢踩水，我带你。你有救生衣，不会沉下去的。”

“这个劲儿，我没太吃进去。”楚应澄不知道怎么形容，“有点影响我的行动……”

“我明白。所以你的脚这样前后动……”岳钧抬手比划了一下，“你自己出点力，就不会被救生衣拽着了。不怕，过来。”

楚应澄看着他，看着那张脸和自己说“不怕”，心里忽然就安定下来。

他抓住岳钧的手，感觉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很有力，正如岳钧这个人一样安全感倍增。他试着往岳钧的方向挪了一些，岳钧也还是坚定地撑着他。于是楚应澄胆子一下又大了起来，松开了楼梯，跟着岳钧慢慢朝推进器的方向游去。

“哥你别撒手！”

“不会的。”

话是这么说，但岳钧一开始拉着他，后边还是缓缓松了手。不过他已经试探过楚应澄的态度，觉得他不是很怕了，才松手给他做手上划水的示范。楚应澄一边观察一边学习，渐渐就心里有数了，学得还挺有模有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