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应澄又道：“下次再见啦！”

岳钧道：“再见。”

两人冲镜头挥手，监控着直播的团队就直接在后台关掉了直播镜头，平板上的画面彻底黑了下来。

楚应澄盯着显示着黑屏直播间的平板，忽然一张嘴：“诶嘿？”

岳钧：“？？？你干什么？”

“没，就是看看是不是声音也切掉了。”

“那你得这么试。”岳钧把自己的耳机其中一边塞到楚应澄右耳，“行了，‘嘿’吧。”

“我怎么觉得你在玩儿我呢，哥？”楚应澄指了指屏幕，“要是声音还在直播，评论区现在肯定有反应了好吧？肯定没声音了，我可不傻呼呼地‘嘿’了。”

岳钧默默看他一眼，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眼里隐着笑意将耳机拿了回去。

直播结束，团队的人就再次进病房，拆设备的拆设备、卸妆的卸妆。护工进来帮着给楚应澄换衣服，看着照明一盏盏关了拆开，感叹道：“平时我觉得里面够亮了，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亮。”

“为了让人好看点罢了。”楚应澄单手勾着护工的脖子，配合着让他把自己稍微抱起来整理衣服，“‘灯下看美人’嘛。”

“‘灯下看美人’是这样用的？我读书少，别骗我啊。”

“哈哈哈，意会，意会一下……”

楚应澄和护工日夜相处这么些天，最难堪的时候都是对方包办的，两人很快熟稔起来。开开玩笑，说些闲话，都正常得很。

岳钧站在病床另一边沉默地看着他们。他常态不苟言笑，倒像是疏离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