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左左也被问得懵了一下,“岳钧睡在你家啊,你不知道?”
楚应澄:“啊?”
左左:“啊???”
这俩“啊?”了半天,楚应澄可算是稍微猜出前因后果了,这才挂了电话。
他坐起来,发现自己穿着衬衣和外裤就躺被子里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也懒得很。原地发懵一会儿,楚应澄终于想起了(部分)睡前发生的事。
包括他用白白邀请他上综艺的事逗岳钧,被岳钧扶进家门后摔了一跤,以及……把岳钧几乎错认成皇兄的事。
说“几乎”,是因为楚应澄刹住了把“皇兄”这个称呼脱口而出。但他絮絮叨叨给岳钧来了一大通道歉,那全是想和皇兄说的话。
楚应澄甚至有点记不清,自己在道歉的时候有没有夹杂“上辈子”的具体事件,要是有,那就完蛋了。
想到这,楚应澄猛揉了一阵自己的脸:“喝酒误事啊……!”
悔恨和羞赧在他的脑子里萦绕,他现在光是想起岳钧的脸,就会开始尴尬。但他也没打算逃避,岳钧这样连夜来照顾他,他合该道谢的。
虽然岳钧擅自住下了,但折腾到那么晚——也可以说“那么早”——岳钧再回家确实太辛苦。楚应澄要是没喝高,也应该主动留他住下的。
拍拍脸,让自己清醒,楚应澄总算是下了床。
他换了套家居服,站在卧室门后深呼吸一次,终于开了门。
客厅里没人,浴室方向有水声,看来岳钧比他先醒了。人家睡得晚起得早,楚应澄还挺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