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应澄笑了笑,接过章,端端正正地盖了上去,还补了一句“写于x年x月x日”,这就完成了。
旁边有个岳家人,探头一看他的章:“你是重磬!”
楚应澄茫然:“啊?”
“嚯,大伯炫耀了老久的书法作品,还有‘卸甲庐’那仨字,谁不知道啊。问他哪认识的书法家,还藏着掖着的。”对方笑道,“原来是你啊!”
楚应澄搁了笔:“是岳伯伯抬爱了。”
岳老爷子道:“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喜欢,还有很多人识货的好吧?”
“蛮好蛮好,这么有气势的字,我以前还以为这个重磬是个有年龄的人来着。”那个岳家人听话听音,笑道,“大明星什么时候有空,我也请一幅字。”
楚应澄还没回话,岳钧就道:“以后再说吧,先去吃饭。”
“对对,吃饭!”岳老爷子也道,“快走快走,请字儿的都排队,我都还排着呢!”
这话一出,岳家人也不纠结了,纷纷带着小朋友出了书房。
岳钧和楚应澄落在最后面。直到所有人都出去了,岳钧走到门口,才发现楚应澄没跟上。一回头,他就看到楚应澄还盯着那幅《元日》发呆,便出声提醒:“走了,洗手。”
“啊?……嗯。”楚应澄点点头。他看向岳钧,想问问对方是不是意识到自己没常识到了奇怪的地步,可又不知道怎么问,只得张了嘴又闭上,欲言又止。
岳钧静静地和他对视了几秒,又看到他放在桌面上、有些无所适从的手,似乎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岳钧没问,只是走过去,拍拍他:“别怕,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