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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只有两个人,似乎也是个特别的仪式。

楚应澄望着岳钧的眼睛,总觉得心底有什么地方松开了,下意识地回道:“好啊。”

或许是晚上聊的话题,这天晚上,楚应澄做了个梦。

他久违地“回”到了大月朝,却不是用自己的身份,而是抽离地看着他死后发生的一切。他看到八百里加急的军报被带进皇宫,看到皇兄、新皇亲自拆开军报,然后只扫了一眼,就一下倒在椅子上。

“不可能,怎么可能……!”军报掉在书案上,皇帝将它捡起来,反复地看了又看,“怎么可能!这是谎报军情!谎报军情!!!”

送军报的士兵趴跪在地,重重磕头,却一言不发。

他从战场上一路飞驰而来,换马不换人,几天几夜未曾合眼。虽然不知道军报里具体写了什么字,却能猜到是什么内容。

在军中,这不是秘密。所有人的震惊,都不比皇帝少。

——新皇的同母胞弟,在边疆战死。

皇帝眼前发黑,脑子嗡嗡响,倒在椅子上许久未动。他望着宫殿上方的梁柱,眼睛失焦。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勉强回神,看向跪在案前的士兵。

“……”皇帝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黯哑道,“朕问你,营中……可曾发生什么大事?”

传令兵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帝真正想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