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离舟早就没了心理负担,闻言翻了个白眼。
祁白茶被带下去洗漱,周围没人了,晏离舟迅速挣脱朝漉的怀抱,快步往自己的房中走去。
朝漉无奈地跟在他后面,看到小师弟在门口愣了下,又蹬蹬蹬跑回来,抓住他的衣袖,严肃道:“师兄,你是长辈,你先走。”
朝漉:“?”
朝漉还没跨进房门,就听到旁边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传说中能一剑开山的千山月正插在柱子里,剑身弯成一道月牙,刨出的木屑被水打湿,黏黏糊糊的粘在地上,剑柄上裹满了由泪凝结的冰渣。
朝漉:“你这是做什么?”
哭了大半天终于等来了人,千山月绷直身体,看到来人又蔫了下去,哭得更凶了。
“呜哇哇,我不要你,我要阿离。”
朝漉:“怎么,我哪里比你的阿离差了。”
千山月:“你只会欺负人。”
朝漉嘁了声,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小师弟,晏离舟小心翼翼躲在他背后,就怕那神志不清的剑想不开要朝他砍过来,只差不在脸上写上‘别过来’三个字了。
朝漉捏了捏眉心,都说物随主人,这剑一直养在晏离舟的身体里,和它的主人一样养出了一身娇气毛病。
天雷将至的时候,千山月现身帮晏离舟顶了不少伤害,让人不得不猜测,这一人一剑是不是都被那天雷给劈傻了。
如果告诉千山月,你的主人不仅害怕你还想躲你,今天这碎雪峰怕不是要改名碎冰峰了。
朝漉:“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