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漉还要观战仙试台的比试,不能留下来看晏离舟的好戏。
临走前,他冲晏离舟抛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比着口型道。
——没有关系?
——干干净净?
晏离舟:“……”
奇怪的是,晏离舟和朝漉不过相处了一天,却像认识了很多年。
朝漉这欠扁的性格让他想起家里的哥哥,他亲哥虽然宠着他,却和朝漉一样喜欢逗他玩,小时候总是把他欺负到哇哇大哭,转头又抱着他开始哄。
他很不理解这些人的心态,吃饱了没事干,爱折腾人玩。
晏离舟借着帷帽遮掩,冲朝漉翻了个白眼,上前狠狠踩了他一脚。
朝漉抱脚痛呼,大叫着小没良心的。
殿内弟子低下头,不敢直视二师伯怨妇骂街的模样。
幸好外人都走光了,要是被人瞧见,不不,要是青岩长老还在这里,准能气得吹胡子瞪眼,抓着两人训诫个没完。
晏离舟轻描淡写就说收祁白茶为徒,直到人都散了,祁白茶连一句‘师尊’都还没喊出口,晏离舟也不在意,他本意是想帮祁白茶解围,师父徒弟什么的,他根本没看在眼里。
“我给你的药,你用了吗?”晏离舟声音温和,被轻纱过滤,多了一丝沉闷。
祁白茶闻声抬头,他虽瘦弱,却胜在身量高挑,脊背绷直时,比晏离舟高出小半个头,晏离舟的问话一出,他有意佝偻腰背,与晏离舟隔着白纱对视。
祁白茶面色正常,脸不红心不跳,撒谎:“用了。”
晏离舟眉头蹙起,“那为何还会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