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离舟不再管霍擎冷不冷,转头去看祁白茶,对方面色苍白,似乎随时都要倒下。

他立马扶住祁白茶,伸手试探他额头温度,少年身体冰得吓人,偏偏额头一片滚烫。

“发烧了怎么也不跟我说?”

祁白茶抿唇,小声且失落道:“说了就有用吗?”

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从小就要学会自强。

晏离舟脑补后觉得他更可怜了,心疼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告诉我,我才能知道呀。”

祁白茶长睫微敛,身上的尖刺似乎软了一点,乖乖靠在晏离舟怀里,没有吭声。

晏离舟转头吩咐:“霍擎,你立马端些热水送来我房里。”

一盆冷水迎头浇下,霍擎:“啊?”

晏离舟:“他受伤严重,又吹了寒风,需要静养。”

霍擎:“可药师说了,他的伤只用服一些玉露散就够了。”

晏离舟是亲眼看到祁白茶流了血的,他又不好解释,祁白茶这病不能找宗门药师,应该找兽医啊!

晏离舟最大的优点便是耐心,面对木讷的霍擎,他没有表现出不耐,认真嘱咐道:“乖,先听我的,你去端些热水,再搬几床棉被,哦对,你再让人准备几个汤婆子……”

能焐热一点是一点。

霍擎站着没动。

晏离舟叹口气,对付霍擎,还是凶一点管用,“要你去你就去。”

霍擎呆呆‘哦’了声,他还沉浸在‘师尊为什么那么关心这小子’的问题中,祁白茶从他面前走过,他倏地抬头,撞进了对方漆黑如幽潭的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