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身份要被戳穿,祁白茶双脚一蹬,拿脸蹭了蹭晏离舟的胸膛,情急之下吼了两嗓——“汪!”

晏离舟一愣,转而道:“师兄你误会了,这是狗,不是什么白狼。”

瀛朝雪:“它是怎么上船的?”竟然连他都没发现,难道是和外面的蛇群一起混进来的?

“汪汪汪!”祁白茶在晏离舟怀里扑腾,伸舌舔了舔晏离舟的下巴。

这么狗腿,祁白茶性格傲得很,怎么可能装狗学狗叫?

晏离舟瞬间打消了疑虑,抱紧小白狗,笑道:“它可能迷路了,看到我喜欢我,就跟上了船,它还帮我打蛇了。”

这才是重点吧!

瀛朝雪收回手,目光不曾离开那双藏满锋芒的琥珀瞳,后者有意避开他的视线,似乎在心虚。

呵,什么东西都能混入无尘宗了吗?

瀛朝雪没再争辩,小师弟现在脑子坏了,识人不清,吃点亏说不定能长记性。

……

瀛朝雪一向浅眠,千山月溜进他房里的时候他就醒了,那把蠢剑躺在了他脚边,剑身钻进他的被子里,只占了一小块地方。

千山月嘤嘤哭泣:“大师兄,我知道你还醒着,阿离有了那只笨狗就不要我了,他抱着笨狗睡觉,一口一个小白,都不管我,还是你这里暖和,有人味。”

瀛朝雪闭着眼,闻言悄悄将脚放到了离它远点的位置。

这话说的古怪,他有点不适。

千山月:“我知道我不该泄漏阿离的底牌,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这张嘴,我拉不下脸跟他道歉,他就不能先哄哄我吗,他明知道我哄一下就好了的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