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崽轻声道:“听到了吗?晏离舟想要送你走。”

小瞎子双眼空洞,嘴角却漾起与之截然不同的讥笑,“哦。”

狼崽像个胜利者般宣示着主权——

“就算晏离舟将我当成宠物看待,至少我在他心里是最重要的。”

“他破例收我为徒,在众人面前护我周全,他替我挡过刀剑,替我亲自疗伤,替我挑过葱花……”

“你吃过他烤的糍粑吗,你能让他在寒冬腊月,一大早就等在门外,只为给你送一碗馄饨吗?”

“你不可以,但我可以。”

狼崽的声音渐渐变弱,他的目光落在晏离舟腕间的纱布上,晏离舟的血液仍然缠绕在他的唇舌里,似乎永远都化不开了。

“他为我做了许多事情,我当他的宠物又如何。”

如果晏离舟想,他便心甘情愿。

无漾的双手被白毛掩盖,他狠狠掐住祁白茶的小腿骨,冷声道:“是吗,那我是不是该恭喜你,你马上要有新主人了。”

祁白茶顺着他的话,重新往晏离舟那看去。

青啼似是特意压低了声音,答非所问道:“泷月君,之前我就说过,你叫我名字就好。”

晏离舟的眼睛落在了青啼的耳饰上,碧色琉璃盈满光泽,珠壁倒映着他的面容,红色流苏随风飘荡。

晏离舟看着青啼抬手解下了左边的耳饰,碧玉流苏带着青啼的请求,送到了他的面前。

“泷月君可否收下这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