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等晏离舟开口,急忙解释,“我知道师父想要将我送人,师父昨夜跟我讲了几句体己话后,我就猜到师父今天要走,我一夜未睡,等你们起来后便一直跟在你们身后……师、师父你真的不要阿祀了吗?”
晏离舟摸了摸焦躁不安的狼崽,将狼崽放在地上。
他掏出帕子替少年擦干眼泪,安抚道:“阿祀,我不是你师父,我从未照顾过人,你不适合当我的徒弟,大皇子已经答应我,会帮你找个好心人家,你在那边好好生活,他们绝不会苛待你的。”
“是、是因为我太笨了吗?我会好好学习怎么照顾自己的,师父无需照顾我,我只想跟着你,师父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刚擦掉的眼泪重新落了下来,阿祀睁着一双水润眼眸,眼眶的红逐渐蔓延到鼻尖,将那颗红痣染得更加殷红。
少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晏离舟看着心疼,将目光转向瀛朝雪。
瀛朝雪只淡淡扫他一眼,意思明显——
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自己收拾,你带回来的人你自己处理。
晏离舟:“……”
狼崽蹲在地上,他恨不得咬死面前的瞎子。
装什么?狗东西还想黏上来?!
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吗?
狼崽身体一崴,倒在了晏离舟的脚边。
晏离舟注意力立马被转移,他抱起狼崽,焦急问道:“小白,你怎么了?”
祁白茶蹭了蹭晏离舟的脸颊,虚弱开口,“师尊,我有点头晕。”
狼崽额上的伤还没好,他怎么就将他随便扔到地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