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离舟从储物袋里翻出几枚丹药喂少年服下,可这些丹药不能解毒,少年还是要死。
……
阿祀双手抓住窗沿,晏离舟怎敢背着他去照顾一个陌生人呢?
怒气未带发作,他便栽回了椅子上,他捂住胸口,强烈的疼痛感席卷全身。
他浑身颤抖,五指蜷缩,手背青筋毕现。
在苍鹭宫,他与瀛朝雪打了一架,他自信瀛朝雪打不过他,却吃了轻敌的亏。
瀛朝雪不过是个元婴后期,怎奈何得了他?
最后的死斗中,瀛朝雪突然爆发出了大乘期的威压,他虽然抵挡住了,却损失了大半修为,加上旧疾复发,他日日受顽疾折磨,只有入睡的时候才能缓解那疼痛。
病痛让无漾维持不了阿祀的身形,他一半是阿祀的脸,一半又是无漾的脸。
如果晏离舟现在回头,就能知晓,阿祀就是无漾。
晏离舟绝对不能回头。
可是,他又不甘心。
红衣鬼王不甘地看向雪地中背对他的身影,他不能在晏离舟面前暴露阿祀的身份。
他困于这一窗之隔,晏离舟却看不到他。
他担心的问题根本不会发生,因为晏离舟正在担忧怀里的少年,连一眼都不会施舍给他。
这就是自食恶果的味道吗?
无漾朝着晏离舟伸出手,他的五指轻易就能将那道背影收拢,他贪婪地描摹着晏离舟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