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沉默了半响,似乎是有些无言以对。

夜风轻轻吹过林梢,徒留原地落满了失望。

苓萝重新坐下,突然不是很想说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眼皮忍不住下沉了沉。

嘭。

一声闷响突然惊醒了小团子,听起来像是肉体倒地的声音。

她没理会缩小了不少的火焰,目光紧紧盯着草丛旁边躺着的熟悉身影。

咻地一下子跑了过去。

“吱吱吱。”

粑粑,粑粑,你怎么哩?

苓萝喊了好几声没有反应,走近的时候才发现粑粑的衣服破破烂起下午多出了数十道又长又深的伤口。

她伸手戳了戳白枭沉的胸口,发现还有心跳起伏,顿时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粑粑去干什么了,弄得一身伤,肯定非常疼吧。

小团子瞥见对方有些涨红的脸,忍不住伸出爪爪摸了摸额头。

稍微有一点点烫,粑粑好像生病了诶。

“叔叔,没有药药诶,怎么办?”

【你把他放在火旁边烤吧,用毛巾沾冷水可以降温。】

“叔叔最好啦,萝萝会照顾粑粑哒。”

苓萝从白枭沉身上撕下一块布料,哒哒地跑到河边沾湿。

由于力气小,变成了兔子也不方便拧水。

她就只能将抓着布甩水,再把没那么湿哒哒的布放在粑粑额头上。

昏迷当中的白枭沉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不自觉皱了皱眉头。

小团子眼巴巴地守着粑粑,过一阵子就会重复换冷毛巾降温。

她怕粑粑觉得冷,还把火堆用树枝一点点小心朝着白枭沉移过去。

主要是粑粑太重啦,自己推不动。

这些事情做完,苓萝已经累得不行啦。

她自觉地在粑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

“吱吱吱。”

粑粑,晚安。

……

白枭沉醒来的时候,感觉怀里似乎多出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压得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等到完全看清小东西的模样,他悄然松了一口气。

额头上面盖着的布随着白枭沉坐起的动作掉了下来,他神情不自觉流露出一丝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