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被黑猫戏耍的老鼠那般。
作为猎人的克莱劳拉·斯亚玩味地望着自己以卵击石的举动,嘲笑般的低语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都令人觉得生气呢。
“不过是好运沾着克莱劳拉家族的血罢了,你应该为此奉献一切,胆子大到居然敢逃跑,这可真是不怪,难怪永远只能当一个野种。”
“作为克莱劳拉·优顿的血库是你的万分荣幸。”
“就算长了翅膀飞走也能被抓回来,要知道你的生死永远只能掌握在我的手里。”
那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口吻好似犹在耳边。
不可否认对于曾经的白枭沉而言,这个人带给他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毁灭性打击。
那段被关押在地牢,进行惨无人道虐待的日子,‘他’的出现给予了白枭沉鼓励。
‘没关系的,忍一忍就过去了,以后我们会报复回去的。’
疼到极致的时候,那个人就会在白枭沉脑海里说话。
有时候简短几个字,有时候就一句话。
大多数时候都是独自的一个人。
不过在那时候的白枭沉看来,光是偶尔有人陪着他说话就已经是非常令人惊喜的事情了。
那些年就靠着这么几句三言两语支撑了下来。
那个人啊总爱说自己是白枭沉的哥哥。
虽然无法做一些什么,但总是默默看着一切。
哪怕白枭沉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出现,有时候实在觉得孤独就会自言自语起来,好像那样就再也不是一个人。
心如死灰又能如何?
强大的恢复能力,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无法真正地死亡。
所以被迫承受痛苦的黑暗时光,也只能替自己找个不那么容易精神奔溃的借口。
仅仅是用来支撑以后的日子。
“粑粑?”
小团子伸长脑袋蹭了蹭白枭沉的胸口,希望粑粑能开心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有些悲伤呢。
这样脆弱的表情第一次出现粑粑脸上呢。
“我在。”
白枭沉嘴角轻轻扬起一抹弧度,隐约透着几分苦涩的味道,紧接着又消失不见,冷峻漠然的神情,仿佛一切只是一场错觉。
他很感谢那个人的出现。
精神分裂也好,副人格也好。
至少知道你曾经一直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