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偏偏就死在了白念悠最爱他的那一年。
五年时间悄然滋长的爱恨缠绵不绝,疲惫的身体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反复沦陷于边缘地区的试探。
如果有人夺走了我唯一的光,那么连同世界我都会一一毁掉。
这是白念悠心底最阴暗的想法,她曾经构思过无数次毁掉这个世界的念头。
最终仍旧没有动手,只是被这种念头与心里的怨恨快要折磨到疯掉了。
“二姐。”
白知逸轻巧地翻墙进来,他习以为常地无声落地,这动作格外熟练,就仿佛曾经做过无数次那般。
月色描摹出那张俊朗的侧颜,被阴影覆盖的另一部分,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
那双赤蓝色眼眸似琉璃般烨烨生辉。
少年一步一步朝着女人走了过去。
距离白念悠五米的位置停了下来,他不敢靠得太近,害怕再一次被驱赶。
这辈子白知逸没做过什么心虚事,唯独陵鸠的死亡让他格外念念不忘,就算再怎么自责愧疚,都无法抹去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是自己介绍陵鸠与二姐认识的。
当初他们还在里面添了不少忙。
所以陵鸠死的那一刻,白知逸与白肆衡才会那么绝望,不仅仅是因为好友的死亡,更是耽误了二姐的终生。
一条脆弱的性命,轻而易举地毁掉了他们姐弟的人生。
血族不是一个长情的物种,由于悠久的寿命,大多数人都会多次更换伴侣,滥情者比比皆是,口头的伴侣跟情人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子嗣问题,一直是血族最头疼的。
白念悠曾经拥有过短暂的快乐,但这一切全都被毁掉了。
她是血族与人类的混血。
母亲生下她的时候难产,身体落下了许多毛病,更何况心里郁郁寡欢,没几年就去世了。
那个生理意义上的父亲在举行葬礼那天,不光带着七八个情人过来,还强硬地把她给带走了。
原因仅仅是白念悠因母亲的死亡,太过悲伤,无意中激发了部分血族的血脉,泄露的气息被感受到了。
哪怕被带回血族族地,她的日子并没有好过多少,反而因为血脉不纯而倍受欺凌。
从心里上白念悠十分仇恨那种滥情的人,年纪尚幼的她在这里见识过一切肮脏的事情。
所以比起任何都懂得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