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手就不要解释。
简单粗暴点偶尔挺不错的。
白肆衡拖到树上绑了起来,顺便将手机这类东西放在了稍远一些的地方。
他抬脚转身离开时,脚步微微顿了顿。
眼底透着几分复杂,余光悄然从周源身上收了回来。
一个陵鸠的死亡就够了,或许像自己这种人不应该拥有朋友。
有时候就连白肆衡自己也十分诧异,以他的暴躁脾气,讨厌自己的人应该数不胜数,偏偏还有人这么喜欢犯傻。
京都从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背地里暗潮涌动,一不小心就会被吞没得干干净净。
一个普通人妄想插足这些事情,到底图什么东西?
白肆衡心里有个模糊的答案,可是他不太愿意相信,或许是不敢置信。
陵鸠死后,他看似改变不大,实则对所有人都升起了一层心理屏障,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不光漠视外界的一切,甚至逐渐变得喜怒无常。
莫名的压力大到只能疯狂找人打架,或者一头埋入赛车俱乐部跟别人斗车。
打架以多胜少时,难免留下一些拳脚相交的痕迹。
激烈的不规范赛车比赛,更是时常让他白皙的肌肤遗留下青青紫紫的撞伤,偶尔比较严重,撞断了骨头,以白肆衡的强大体质还需要修养一个星期。
如果不是他强大的恢复能力,恐怕还得躺十天半个月以上才能好。
只能说周源认识白肆衡的时间有些晚了。
不可否认当初陵鸠的死亡以后,朋友二字早就跟他绝缘了。
白肆衡无法再接受任何一个朋友,不仅仅是担心身边的人遭受到伤害,同时也是因为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脏下意识恐惧了。
他表现给所有人一面永远是自己高傲狂妄的样子,像是一根过直易弯的钢筋。
脆弱、害怕这几个字似乎从来都跟白肆衡沾不上边。
他只是习惯性掩饰心里的苦闷,自己能够承受的痛苦,没必要告诉任何人。
既不是需要博取同情的弱者,也不想跟任何人再有牵扯。
飞蛾扑火,明知是自取灭亡,却无法停止这种行为。
白肆衡早就做好了舍身的准备,他目光静静打量着百花园里精心爱护的娇艳花朵,萦绕鼻息的幽香久久无法散去,一点也不觉得晕,反而有种提神醒脑的作用。
不知从何处冒出的绿藤突然缠绕在手腕的位置,它娇娇弱弱的小模样就仿佛舍不得白肆衡的离开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