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泽时常喜欢躲在角落,看着他们打闹玩笑。
因为这张凶悍的脸,从小就没人敢接近他。
害怕惊扰到弟弟妹妹们,有时候只能藏在角落里,独自一人默默地羡慕着。
“大哥哥,四哥哥额头好烫人。”
苓萝奶呼呼的嗓音唤醒了陷入回忆的白禹泽,他摸了摸西装裤口袋微微鼓起的地方,将一个小瓶装酒精和独立小袋包装的棉花递给了小家伙。
“降温。”
小团子歪着脑袋有些疑惑,不过麻溜地伸出掌心接着。
049知道小家伙不了解这方面的知识,稍微给崽崽解释了一番酒精能够降温的用处。
白禹泽默默将口袋边缘差点露出来的创口贴往里戳了戳。
这才启动车子慢慢地开往了回家的路。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逐渐大了起来,雨刮器一波又一波地清扫着阻拦视线的水流。
敲击在车身上的声音明显越来越大,犹如一盘玉珠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闷响。
十几年如一日的习惯,几乎都成为了白禹泽下意识的反应。
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奇怪,就只是替阿衡他们处理过一次伤口,后来就觉得需要随身备着这些东西。
即使它们大多数时候一直尘封在小小的口袋当中。
日期过了一次又一次。
每一回白禹泽总会在过期前将东西换掉,换成一模一样的小套装。
他想着总有一天会用得上吧。
或许年少时是因为一句话,一个位置所以去关心别人,但十几年如一日不曾变动的行为,又怎么可能全都仅仅是因为这些,要是说没有一丝真心实意的感情换谁都是不信的。
只是白禹泽向来藏得极深。
他不是为了去跟别人炫耀自己对某某是如何如何的关心。
那不是成了道德绑架吗?
同时也是对需要帮助者莫大的负担。
白禹泽的想法极为简单,他觉得提前准备好了,若是需要时能用得上最好,以免缺的时候再后悔没有。
这一点也是从白枭沉身上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