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来说拥有的仅仅是名木这个名字,至于姓氏……
对这个古老又封建的家族而言,弱者是不配冠以弗兰多这个姓氏的。
那些人从来不会好好地喊他,每次挂在嘴边的唯有粗鄙不堪的称呼与外号。
白知逸除非参与一些必备的家族活动,才能从老辈那里听到弗兰多·名木这个久远又陌生的名字。
所谓的家族活动实际上是定期贡献一些血液,据说是要奉献给陷入沉睡的祖宗们。
当然这些只是口头上随口一说,整整的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自己不止一次瞧见那些人偷偷将这些血冷藏运送到别的地方。
白知逸从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家族抛弃。
可笑的是原本就不曾留下过姓名,又何谈除名二字。
那个陌生又沉重的名字,代表了他沉甸甸又不愿意提及的过去。
没有名字或许也是一件幸事吧。
悄悄的来,悄悄的走,不留一丝存在的痕迹。
毫无牵挂明明本该是好事,却莫名让人觉得无比心酸。
“那……我们该怎么称呼你?”
问这话的人是057,他眼眸中闪烁着一丝令人无法读懂的炙热与悲凉,也不知都想到了什么东西。
或许是记起了陵鸠吧。
那个家伙告诉白肆衡应该拥有名字,去追着所谓的自由。
不要再像笼中之鸟被人困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
怎么能连一个名字都没有呢?
即使心里想要一探究竟,却在男人古井无波的目中选择了沉默。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
眼底藏着深邃广阔的夜空,无牵无挂,冷冷清清。
他即是自己的主宰。
或许名字于男人而言会是一个枷锁,紧紧地锁住他的一生。
“好好睡一觉吧,欣赏完烟花就好好休息,小心跟又多出一位瞎子。”
那道带着一丝戏虐的男音中不含丝毫感情,哪怕再悦耳低沉的声线都显得无比冷漠疏离。
“你的同伴……”
白肆衡似乎打算继续追问,却感觉被人扯了扯衣角,瞥了一眼身旁的白知逸,顿时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