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早让他回房间去休息,他非不肯。
干什么呢?明明自己还发着烧,还陪着我在这儿硬耗做什么,真是的。
我俯下身,轻手轻脚地搂住他。
下一秒,他却睁开了眼,眼底如同一片黑夜中的海面。
我立刻松开他,迅速退开半步,说:“你醒着?太好了,我可搬不动你。”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也没多解释,自己站起来,回房了。
“你吃药了吗?”我追在他身后问。
他没回答,重重把卧室的门合上。
怎么感觉……他有点不对?生气了?
我有点不放心他,隔着门敲了敲,说:“我就在隔壁,你有事叫我。”
说完这句话,见他没应,我正打算回房,谁知主卧的门又突然开了。
奚容站在门边:“阮梨。”他缓缓说,“你这个人矛盾吗?”
我完全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啊?”
他拎起我的领子,把我拖进房间,掼在床上。
我摔进床垫里,摔了个眼冒金星。
奚容自上而下俯视着我,威压感强烈。
我真的吓到,干嘛呀!有话好好说,动不动就发脾气!谁惯的你!
我刚想发作,脑子里翻腾起一大堆他以前怎么在这张床上翻来覆去搞我的情形,我一个激灵,突然想起现下是什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