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停了。
他走过来,俯下身,半蹲在我跟前。
我斟酌了半天措辞,还是决定直白一点:“奚容。”
我说:“我白天问你的事你还没回答呢。”
奚容:“嗯。”
我质问道:“你是不是把门锁换了?”
“是。”他应得毫不客气。
“我没说要走……”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这样关着我,把我当囚犯吗?”
奚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亦没有因我的质问丝毫动容,看上去他显然非常清楚做了什么。
“我没这么认为。”
“你可以做任何事,只要你想的,我都会尽力达成。”他平静地道,“但我也说了,你休想再离开我一次。”
“什么叫我可以做任何事?”我不由自主地拔高声音,“你把我锁在家里,我能干嘛?我出去买个东西都不方便!”
“你想买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带回来。”奚容用一种哄孩子的语气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问题吗?”
“拜托,这根本不是关键好不好!”
“那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是我想问你要怎样才对,你总不能关我一辈子……”
奚容反问:“为什么不能?”
一瞬间,我竟然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他沟通了。
我想说,奚容,你看看你自己,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吗?即使是情侣,也没有一言不合就把人囚禁起来的道理吧?
我心里郁闷极了,大声道:“你现在就放我出去,要么给我钥匙!”
奚容斩钉截铁地吐出三个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