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兴奋的缘故,其实我天亮没多久就睡不着了,我甚至听到七点半的时候隔壁奚容起床的声音,听见他的脚步声从房间走进浴室,然后又进入客厅和厨房,在外忙忙碌碌。
我赖在床上,不想动,却不料奚容非常准点地推开我的房门,我闭着眼,突然心生好奇,脑子里开始想入非非。
他会怎么叫我呢?
我脑袋里顿时转过一百种“奚容式”叫起床方法,我觉得以他的个性,最有可能的应该就是直接掀了我的被子,简单粗暴。
我竖着耳朵,知道他走近到我床边,身侧的床垫塌陷下去一点,然后他的手在我眼下摸了摸,动作却出乎意料地温柔。
我心里好似有一根柔软的弦突然被拨动了一下,接着我感到他的手掌扣住我垂在床边的手,拉了拉,低低地说:“起来了。”
诶?怎么好像跟我想得都不太一样?
我没动,更想知道他接下来会干嘛了,然后他没听到动静,又拉了拉我的手,重复了一遍:“起来了。”
我的手被他宽大温热的手柔和地包裹着,只心想着这一刻就这样持续下去,时间就从此暂停多好。
好像一场让人永远不愿醒来的美梦。
见叫我没反应,他又来摸了摸我的脸:“醒了没,别赖了,睫毛都在乱动,不是你自己说无论如何都不想迟到的吗?”
对哦,我不能迟到来着。
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