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年一年过去,枝条上已经有了十六根丝带,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后来,就再没有第十七根了。
而奚容此刻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这棵已经折断的沧桑老树,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走近时脚步踩在枯叶上发出脆响,他回过头:“起来了?”
我点点头。
我们启程上路。
临走前,我只带走了桌上的日记本。
再回头时,那个没落的小村庄离我越来越远,枯萎凋落的枝丫、落满灰烬的屋子、无人经过的院落,也悄无声息地说了声再见。
我又开始写日记了。
从我离奇地从家里的冰箱醒来,发现自己患上了,再到与奚容重逢……
将这桩桩件件,认认真真地记录下来。
自然,整个过程我是偷偷摸摸地进行的,只有趁奚容去上班时我会拿出本子来写两笔,然后在他回家之前小心地收好。
一方面,我呆在家实在没什么可干,无聊得很,就当打发时间了。
再者,自从我“复活”,整件事都太过离奇荒诞了,而我又无人能够诉说,只好用纸笔稍微表达一下倾诉欲,否则我可真要憋死了。
不知不觉,冬天已经悄然来临了。
奚容这几日上班时已经穿上了大衣,深灰色格子的大衣在他身上显得他整个人挺拔英俊,帅得我腿软,我又给他加了一条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