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好喝不?”
李舞兰小声问了一句。
“你没喝过?呃,说不上好喝不好喝,关键是习惯不习惯的问题,有点苦味,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要一杯你尝尝就知道了。”
西餐厅里非常复古,保持着原滋原味的老式巴洛克风情,穹顶吊灯,雪白的餐布,宽大的欧式包椅,深色的木包墙面上挂着一幅幅油画,踩着厚厚的地毯进入其中,仿佛来到了中世纪。
“这里非常出名,是营业最早的西商产业,咱们国家的第一盏电灯,第一部电话,第一部电梯,第一个马戏团,第一部半有声电影,第一场交谊舞会,都在这里诞生,是过去最好最高端的饭店。”
张彦明低声给李舞兰介绍着,帮她拉开沉重的座椅让她坐下来。
“以前都是接待各国重要来宾的地方,91年这里开了国家认定的第一家证券交易所,这几年从这里产生了无数的富翁。”
90年那会儿证券交易所能租下这里最大的宴会厅主要是因为宴会生意不景气,那时候老百姓还穷呢。
礼查的餐饮价格,一向不怎么亲民。
可能是因为和毛俄的领事馆面对面,这里的不少毛俄的菜式,这个东北人吃起来没有障碍,到是省事了。
就像土豆烧牛肉,这是地道的毛俄名菜,但是东北人家家都会炖,从小吃到大。
毛俄对东北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从冰城往南往东,顺着中东铁路,周边的城市大部分都是人家建起来的。
餐厅里人不少,大部分都是多毛凹眼的老外,也分不出都是哪个国家的,说话听着都差不多:反正都不懂。
这个时期申城是外国人最多的城市。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申城人才那么傲气:外国人就认我们这地儿。这到是事实,要不然国家也不会把这里设为窗口不顾平衡全力发展。
“外国人身上毛那么重啊?我看电影里也不是这样啊。”
“嘘。那些是刮出来的,天天刮,或者脱毛,别说这个,万一人家能听懂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