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是后妈,但我妈对他比对我这个亲儿子还好,唯恐落人话柄说她虐待继子。你知道我大哥是怎么做的?”
“我原本有个弟弟, 然而在它四个多月的时候,我妈从二楼摔下来,摔没了,当时家里只有我妈和他,还有一个保姆。”
“他狠起来,连自己都下得去手。”
他一鼓作气,把过来之前在腹中打的稿全部说了出来,还是当着他大哥的面说出来。
周行远转动视线,正好和他大哥撞在一起,他面色不太自然,飞快地转开目光,然后悄悄松开背在身后的双手,手心渗出些许薄薄的冷汗,他蹭了蹭裤子擦干净手掌。
“说完了?”季愈不动声色地收进眼底,他侧身把青梅酒放到徐棠手中,“拿好了。”
然后朝周行远招招手,唇角的笑容淡淡,眼中却毫无笑意。
“我以为这些年过去,你的智商该提高在水平线上……”
话未说完,他的左手被徐棠紧紧地握住,他稍稍偏头,她眨了眨眼,似带了些俏皮。
然后她把他往后拉,挡在他身前。
明明是她家,她却和他站在门口,稍不耐烦地冲着里面的人说话。
他低垂眼眸,聚焦点落在她虚虚扎起的小啾啾上,那一团小啾啾上别着一枚小熊形状的发卡,他忽然扬了扬唇角,轻笑。
她在他身前挡着说话:“周行远,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可能是没你了解季愈多,但我愿意花未来的时间慢慢去了解他,不论我和他的结果如何,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但如果对象换做是你,那不好意思,我不会自私你身上浪费一秒钟,”
“我这样说,你听明白了吗?”她拉着季愈侧身让了让,作了一个请离开的手势,“如果你还有自尊,以后别自再过来了。”
周行远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目光死死地粘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他沉沉的呼吸,最后那一抹目光慢吞吞地移到季愈身上,沉默许久,直冲冲地走出徐棠家,奔进电梯而下。
气氛仿佛一时凝滞,声音随着那一趟电梯消失匿迹。
“可以和我说说吗?”他冲着那青梅酒努了努嘴,似笑非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