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姝目瞪口呆,倒也不必如此。
“你要去哪里?”徐棠小声地问,看他的眼神像是被丢弃的小狗,眼底仿佛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除了他的身影,再无其他。
他摸摸她的脑袋,刘海下面有一块皮肤红红的,是她昨天为了蹭掉头上罩着那件恶心巴拉的衣服,不停地在地上摩擦造成的,相比地方的难受劲,这一点小伤还不算什么。
“算了,不和你说又会胡思乱想。去年的车祸有新的进展,我和梁佑要去趟派出所录口供。”
徐棠欲言又止,沉默半晌后嘱咐道:“那你要小心。”
季愈帮她捋捋额头的刘海,盖住了那一小红痕,随即走开病房。
徐棠一瞬不瞬地目送他离开。
“别看啦,都快成望夫石了。”
眼前一只手掌不停地晃悠,徐棠收回视线,伸手便把一只手挡下。
徐棠掩嘴咳了咳,震得喉咙发疼,咳完,哑着嗓子说:“以后别在他面前说那边的事。”
易文姝看不过去,把方才季愈倒的那杯水递过去,见她小口抿着,她说:“知道啦,下次一定注意。不过话说回来,原本我还怀疑他对你的心意,经过昨天那一遭,我同意你们结婚了。”
徐棠:“???”
“我听顾霖说,昨天是你家那位率先发现不对劲,跑来跑去到处找你,后来通过查找监控,在那片烂尾办公区找到了你。”易文姝说着突然冲她挤眉弄眼,“昨天他照顾了你一夜吧,我今天看到他,感觉他沧桑许多,连胡子都长出来了。”
“我也沧桑了。”徐棠摸着额头,她知道那地方红着,因为按下去还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