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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冰冻的湖面融化后露出了它温和的那一面。

虞歌望着照片,心莫名一晃。刚才盛景闲明明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样,怎么可能会露出这种眼神。

这双眼曾经在看着她的时候温柔缱绻,璀璨得像有星河坠入。虞歌曾经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最幸福的人。

定了两秒,指尖长按照片选择了删除。

夕阳斜落,余晖穿透玻璃窗落在桌角。

虞歌敛神,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精致的女表,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买单离开。

回到小区楼下,虞歌向四周扫了扫,发现刚才停在这里的豪车已经不见了。

那两个人应该走了。

心里一松,利落的上了楼。

并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个男人倚在大树旁,嘴里咬着一支没点燃的烟,目光幽深的望着这边。

盛景闲姿态懒散,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摁着打火机。

火苗明灭交替,他眼中的光亮也忽明忽暗。

突兀的喇叭声响起。詹清岩从车窗里伸出手:“想什么呢?快上车!”

盛景闲回神,拿下嘴里的烟弹进垃圾桶,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詹清岩看着他系好安全带,随口问:“我摁了两声喇叭你都没听到,思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