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结果是好的,她不在乎会是怎样的一个过程。
“长安,这皇宫宫闱厚重,人心亦是凉薄,你但凡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都会被夸大,所以啊,听皇兄的话,规规矩矩做人,切莫再乱言其他,若是被人听了去,你我可就难逃一死啊。”
许长胤伸出手,许长安连忙握住自己兄长那苍白无力骨节分明的手,“皇兄,我知道了。”
对于此时的许长胤来说,别人的冷眼相待算不了什么,他只想安静地保护着自己妹妹,等她及笄而后嫁人,如此一来,自己一生夙愿算是了了,等他日去那阴曹地府,跟母妃也好有个完满的交待。
许长安深明许长胤在害怕什么,如今父皇昏聩无能,听信身边阉人的谗言,一心只管问道成仙,却无心国事。
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不可一日无臣,而那些冒死上谏请求父皇多关心国事而莫要去追寻那子虚乌有的长生之术的那些大臣,要么被流放,要么就是被革去了乌纱帽。
如今的庆云国,气数怕是也快要尽了。
可自己不过一介女流,尽管是个公主,但除了被送去与别国和亲还有些用处,其他用处,似乎无可道处,自己就算是想要把这江山稳固住,似乎也轮不到自己头上来。
云端端着刚煎好的药来,许长安想要拿过,但云端避开了。
“公主,这药碗有些烫,加之这药汤甚苦,还是嚷奴婢来喂二殿下吃药吧。”
许长安颔首,她最怕药苦。
忽而想到什么,她飞快的跑出了许长胤的房间,来到后厨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小袋蜜饯。
小时最怕吃药,长大了亦是如此,以前母妃还在世时,都会为自己备上一小袋蜜饯,“吃点蜜饯,再喝口药,这样长安就不会觉得苦了。”
这句话她经常听得到,以前啊,是母妃说,现在呢,是皇兄说。
“皇兄,先吃点蜜饯吧,这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