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河桥边上的桑槐树已经在那矗立了百余年,如今是深秋,那桑槐叶子愈加红艳,站在树荫底下的少年一席青烟翠衫,许长安站在安河桥上,远远地望着祁淮,心底突然摹地一疼。
原来人在悲伤至极的时候会心疼是真的。
祁淮也感觉到一股视线黏在自己身上,他循着目光望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触及,许长安莞尔,祁淮也淡然一笑,他的姑娘,永远那么璀璨光亮。
许长安提着裙角走下了安和桥,她在想,就算是自己被送去和亲的局面已定,那晚上如果自己来安和桥见了祁淮,那么两个人或者是整个庆云国的局面是不是会和原本的不太一样?
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过了,那就表明上一世的结局就是非那般不可,就算是自己出宫见了祁淮也不会有多少回转的余地,与其去做妄图的假设,倒不如将现在的生活过好,机会抓好,不去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就是了。
等许长安走近,祁淮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了一个雕刻好的木偶,许长安左看右看,也没觉得这个木偶刻的有半分像自己。
是的没错,许长安根本不想承认自己和这个上了色的木偶一样丑!但是问题小能手连素一开口就揭了许长安的老底。
“祁公子,这个木偶是照着我家公主的容貌来雕刻的吗?”
其实祁淮自己也知道手里这木偶确实是有些不堪入目,但是一听到连素居然看得出来这是缩小版的许长安,顿时就有了些自信。
看着祁淮欣喜的脸,许长安很想叫连素去洗洗眼睛,或者是去找郎中看看是不是得了什么眼疾。
“长安,你觉得像吗?”
许长安笃定地摇摇头,“一点也不像好吗?祁淮,你怎么喜欢玩这些小孩子家家玩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