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仿佛被揪起来了一般。
这可是自己侄女的心头肉啊,却被人害成这样子。
“殿下,臣先为你把把脉。”
陆持将许长胤的手放在了陈玄礼置于桌面的脉袋上,陈玄礼有些犹豫地将手搭了上去。
他一口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他明显感觉到许长胤的气息再慢慢地变得微弱,陈玄礼心底开始惊慌,但此时最不能慌的人却也是他。
闭了闭眼,陈玄礼将手收了回来,佯装无事,“没什么大碍,就是季节更迭,殿□□内的气息一时未顺,等臣开些药,煎好服下,静养几日,也就会好起来了,但一定记得不能受风。”
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相信陈玄礼的话。
他们都看得出来,许长胤这次吐血比以往每一次都要严重。
“连素,随陈太医去拿药,快些回来,”许长安望着自己襦裙上的殷红,觉得有些刺眼,“古桅,快些生火,别愣着了,都快点啊!”
连素原本就皱在一起的小脸上瞬间挂上了泪珠,云端扯了扯她的衣角,连素胡乱摸了摸眼泪,随陈玄礼一同去了太医院。
许长胤虚弱笑笑,“长安,你凶连素做什么,你看吧人家孩子都吓哭了。”
许长安转身朝着许长胤露出一个并不像笑的笑来,“皇兄,什么时候你也凶我一下呗,不然我还凶连素。”
云端不忍看着两兄妹这般,转身去了厨房帮古桅煎药浴添柴火,顺便做晚膳。
古桅看着一边添柴一边擦眼泪的云端,叹口气,“云姐姐,莫要哭了,殿下一定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