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敏瑞又叹了一口气,“唉,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师父都已经走了七八年了。”
“活着的人能解决的事,就不要再去叨扰逝去的人了。严老先生子孙满堂,走的时候无有痛苦,他生前轰轰烈烈,死时安静平和,一生已经足矣。”允诺程冷道。
严敏瑞怔了一秒,点了点点头。
就是这样。
允诺程的关注点永远和他们不一样,严敏瑞是念起沈城笙,思及他过往的岁月而产生一种怀念的情绪,算是斯人已逝,现人追思。
而允诺程的角度却是沈城笙活着的时候事业有成,死去的时候安安静静,无有痛苦,他这一生。生时轰轰烈烈平安喜乐,死时了无遗憾,即使撒手人寰也不必为其伤感、怀念。
道理确实是怎么个道理,故人的一生已经完美的画上了句号,从哪个角度来看也没有遗憾。
但是在情感上,哪是那么能看的开的?想要看开,太难了啊。
“嗯,允总说得是,何必要提呢,人都已经不在了。不好意思啊,允总,我失态了。”允诺程是个什么样的人,严敏瑞还算清楚,他冷惯了,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不必道歉,你思念他本就是应该的。”
此话一出,刚才还心中感叹允诺程冰冷无情的严敏瑞怔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允诺程稍稍有点人类的情绪,也是她第一次从允诺程的口中听到了这种与人类有些共情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