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宋阳也停下敲键盘的手，附和地点了点头，“祈言，我记得你人物画也不错，还上了校展不是？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

付辞甚至已经低头在选晚上吃饭的餐厅了，“你们是想出去吃一顿还是我们直接点了外卖在宿舍吃？我请客，随便点。”

祈言瞧他们已经准备开始庆祝的模样，有些无言，心头却暖暖的，“你们别这样，我人物画其实很一般。”

“一般不一般不是你说的算。”付辞瞧他有些不自信的样子，语气严肃起来，“教授都说喜欢，那肯定没问题，现在你要考虑的是要不要主攻人物画。”

不管这个教授多厉害，付辞第一考虑的是祈言的兴趣。

祈言抿了抿唇，一时没回，他自己也有点拿不准……

付辞看他纠结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祈言，你可以想想你画画时不同的心态。”

在他看来，祈言明显更爱画人物图。

无论是给他们的篮球比赛画画，还是给胡瑶画头像，他都能感受到祈言身上的那股子认真执拗劲，那是祈言画静物时所没有的。

只是可能画的少，祈言自己都没体会到。

祈言迎着付辞带笑的眼，心底那点隐晦的不安如潮水般褪去。

其实他看到教授说要主攻人物图时，第一反应是自己到底配不配，他总觉得自己人物图画的不怎么样，可却偏偏被这么厉害的老师看中，这让他有一种不实感。

可是付辞的支持给了他很大的力量，他应该相信自己，而且，毋庸置疑，他的确更偏爱画人物，他很想将人的情绪和状态展现在画中，他想让人一看到画就有那种故事感。

这就是他想表达的东西。

付辞看着祈言眼睛一点点亮起来，就知道对方想通了，揉了揉他的发，“所以，晚上怎么庆祝？”

祈言也没扰大家的兴致。

四人打算直接在宿舍吃一顿，架个桌子，火锅和烧烤，再加上啤酒，想到什么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