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闹腾的鱼尾巴又不受控制地摆动,连带着他的身体重心偏移,眼看就要翻转过去。
池渊果断出手,接住了小人鱼,顺便把他心爱的鹦鹉螺捡起来还给了他。
好险好险。
于归洋顺了顺小海葵的须须,他只顾着解海草腰带,忘了小家伙还在他的鹦鹉螺里。
差一点点我们就要天各一方了,你也一定很害怕吧小海葵,放心,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小海葵:我累了,毁灭吧。
安抚好了小海葵,于归洋继续干正事。
他把海草腰带仔细地缠绕池渊的伤处,缠绕了三圈以后,绑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
海草足够长,包扎好伤口还有剩,于归洋就用他尖尖的小虎牙用力咬断。
大功告成!
在此期间,池渊的目光始终落在于归洋的身上,专注而深沉。
他记得小人鱼有多喜欢这条海草腰带。
每天睡觉前,小人鱼都要把腰带解开洗干净再绑上,每次在腰带夹层里藏了零食,吃完后他也会仔细清理,直到海草腰带光洁如新。
现在却为了帮他包扎伤口,毫不犹豫地咬断了他心爱的海草腰带。
池渊抿了抿唇,手掌按向心口。
那里涨涨的,还有些细细密密的疼,贫瘠的词汇量无法形容他此刻纷芜的感受,他只知道自己满足又心疼。
他想告诉小人鱼自己一点都不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让小人鱼理解他的意思,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一句话,然后亲吻泪眼婆娑的小家伙的额头。
哈诺。
于归洋怔怔地抬头看向池渊,这应该是他第三次听到这个声音,是让他不要害怕吗?
或许这个单词,在人鱼的语言里带着安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