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家里人都不肯,我要怎么做才对嘛?杀人不过头点地啊!那封信你也看见了,白纸黑字就差说我是拐卖贩子了,拐了他们家的儿,来世当牛做马都没得赔。”
顾岐安最后拜别了师傅,说这事再给他点时间想想,总有圆融之地。
老纪:“好,那我们可说好。我顶多帮你拖延到三月底,再不成,你也就死心罢。”
顾岐安笑笑,“行,劳驾了。年后我再登门来孝敬您。”
然而,就这么一拖拖到年后,还是想不出个像样对策。
当下,顾岐安权当耳朵割了听不见,紧着爷俩在那头嘚啵嘚,从天文说到地理,娘怀胎说到娃落地,“老二啊,你可不能重走老大的路啊,我们就你一个依靠了。千万别出国,算我们求你。
男儿而立之年,成家立业天经地义。书读多了真没多大用场!
当初你死活要学医,我们让步过一回,这回再不能由着你了。
话又说回来,学医有什么好?脑袋别在裤裆的高危职业,你去查查,多少伤医杀医事件。你妈妈幸好悟得早,没两年就退居到二线教书,那谭主任,正当英年,就在一线上送了命。留下一对妻女都没处哭去。”
听话到此,有人肉眼可见地一滞,嘴上衔的小盖碗掉在手里。
爷俩只当他松动了,连忙试探,“对不对?”
谁知他气死人,“那也是光荣赴死。”
“嗐!”
说到这,顾父想起故人也不免感慨,“这谭主任也是命薄。当初在大院的时候,一道下棋惯会耍赖皮。我说你这悔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呀,他说到死都不改。哪知道一语成谶,真就到死没改了。”
“他家姑娘我也好些年没见了,叫什么来着,梁昭是吧?听闻早嫁人了,又离了,唉,造化弄人,想想你当年在她周岁宴上,我们还开你俩的娃娃亲笑话呢……”
“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