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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牌记 梁仝 1102 字 2022-10-05

两年。这是她给自己定的ddl,用两年来磨合这桩契约般的婚姻(当然婚姻本质就是契约),看这人能否渗透进她的精神层面,能否在最最底色的烟火气里与她合拍。不能……算了,原谅她暂时还不敢说踹掉他的话,毕竟梁女士一准会哭天抢地的。想想就额角发胀。

但要是真真熬不下去了,他们彼此也没什么舍不得的沉没成本来继续耗。

梁昭从来没问过顾岐安爱不爱自己,哪怕是喜欢。

一个妻子质问已经变心的丈夫这种问题,是愚蠢;而她质问,就是蠢上加蠢。

车厢内暖气很足,电台还是上回梁昭搭车时调的,放着某首无歌词的爵士乐。

软绵绵曲调里,副驾驶上的人懒懒瘫靠下来,顾岐安斜乜她几眼,才发现,这女人究竟有多瘦!坐上来好半天安全带忘了系,车子也没报警。

“梁昭……”他对她还是直呼大名,一贯如此。

“做什么?”梁昭眯着眼回望他,想起安全带没系了,连忙拽出来往插扣里对。只是姿势太别扭,对半天也没对上,随即就听边上人叹一声,递手过来帮她插好。

梁昭倒吸一口凉气,狗咬吕洞宾,“你的手冷到我了!”

“……”顾岐安看她又看她,“你是在指我的手?刚刚帮你弄好安全带的我的手?”

“不然呢,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驾驶人回正目光到前方,啼笑皆非,问她是不是属蛇的?

“我属什么你不知道?”

“就是属蛇。”农夫的蛇。

一个钟头后,车子抵达老宅。

比正常时间晚了二十来分钟,顾丁遥在院门口就薄责,好慢,你怕不是开卡丁车来的!